账本的末尾,是一个六位数的数字。
我捏着账本的手指骤然发紧,声音发哑:“这3年你给我的,我一样都没有带走,凭什么还要让我出这么多钱?”
江上歌的视线含着高高在上的怜悯:“凭什么?果真是一个穷人,你知道时霁寒的那栋别墅有多贵吗?你住了3年,按照市面上的租金来算,你打二十年的苦工也还不上,这个数字已经是体谅你的算法了。”
我脸色猝然变得煞白,嘴唇不自觉地颤抖着:“不应该这样,我......”
时霁寒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,淡淡警告:“你是想跟我时家的法务部谈一谈?”
手指变得无力,账本从手中滑落,摔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。
我看着满脸冷漠的时霁寒,只觉得眼前的人像个噩梦,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寒气。
半响,我止住身体的战栗,苦笑一声:“你们想要什么?”
江上歌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,对着时霁寒撒娇道:“霁寒,我猜也猜得到,温梨一个穷鬼,哪里还得起这么一大笔钱?我也不难为她......”
她不怀好意的视线望向我,故作悲怜道:“我可怜她,不如让她来我们家当保姆,一身抵账。”
时霁寒烦躁地看了我一眼,语气冰冷:“小歌,我不想在家中看见她。”
江上歌嘟着嘴,撒撒娇,不过片刻,时霁寒便败下阵来,语气宠溺:“好,就依你。”
心凉了个彻底。
我阖了阖眼,脸色难堪:“我不愿意。”
时霁寒冷声威胁:“那就还钱,还不上钱,你想被我时家起诉吗?”
我死咬着红唇,背过身收拾随身物品,不顾一切道:“你愿意起诉就起诉吧,我不在乎。”
我提起行李箱,大步从他们身前走过。
江上歌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了过来:“一天十万。”
她加重筹码:“工作一个月,这笔债务一笔勾销,否则,时家的法务部会好好和你清算的。”
我的步伐猛地停滞。
身体绷紧,攥着行李的手用力到僵住。
回想起这几天的遭遇,一股无力感在心中油然而生。
发表评论